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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锦颜垂眸不想再看，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。

她没看见，贺景衍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，随即对云筝道：“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，我今日还有要事，还需先行一步。”

……

苏锦颜回到府上便开了酒，菊花酒清冽，正应景。

不过她就没想的是，贺景衍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。

看着苏锦颜眼前的酒杯，贺景衍淡淡开口：“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？”

苏锦颜一怔，没理会这番嘲讽，只说：“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？”

贺景衍一脸漠然。

“只有违背誓言，才会遭受天谴，而臣，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。”

苏锦颜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，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。

半响，她才说：“如此便好。”

这样日后她死了，贺景衍也不会伤心。

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，贺景衍陡然眸光一厉，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。

他压下情绪，说起了另一件事：“敢问公主，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？”

贺景衍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，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。

苏锦颜顿住，下一刻，却见向来矜傲的贺景衍竟直直跪在她面前，目光灼灼：“北疆屡犯边境，臣斗胆，请公主准我上战场，扬我国威！”

苏锦颜眼前浮起三年前贺景衍从战场被送回都城，毒发濒死，贺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。

“公主，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，只求他安稳一生！”

“老将军，本宫答应你，有生之年，护他周全。”